中华SEO小说网>都市小说>雁归原纪事 > 33你死我也好……(N阴,折磨)
    萧定听到壶嘴坳三字,似乎也是一凛,脸上有些悲凉,缓缓自水中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上岸。韩亦昭伸手拿住他右边肩窝,猛然往下一拽,格拉一声响,已经硬生生地卸脱他右肩关节。萧定疼得脸色煞白,仰面望着他,满眼是泪,意甚哀恳,韩亦昭只淡淡道:“萧左使为人阴险毒辣,不得不防。”说着又去握他左边肩窝。萧定低低道:“我连衣服都没。”他上衣确已经被马鞭抽得不成样子,下体更是彻底裸着。韩亦昭道:“你的阴谋诡计须不在衣服上。”说着双手又是一扭一错。萧定从喉咙里逼出半声呜咽,就又遏住。韩亦昭牵住白马缰绳,就要将他搭上马鞍去,萧定央求道:“有人看见……”韩亦昭道:“壶嘴坳里再找出一个活人,我随你姓。”说着将他硬生生架上了马,自己坐在他鞍后。萧定肿胀的阴户擦压在粗糙马鞍上,直如刀割一般,痛得又呜咽出声,韩亦昭一边带马向北,一边冷笑道:“你说落到大胤官府手里,怕是要让你骑木驴游街,今日你骑着这马儿,就当是预演一番。”萧定全身剧震,惨淡道:“你要将我送官?”韩亦昭道:“那有什么意思?我要将你充了营妓,让千百人肏得底下两个穴全都烂了,再一寸寸剐了,掏出心来喂了狗。”他说得狠恶已极,自己却止不住又设想起那般场景来,方才萧定鞭击下体,口唇侍奉,献上后庭,淫乱自渎,鬃刷折磨,一幕幕都涌来眼前,似乎便看到了他被面目模糊的千百人昼夜奸弄淫辱,两个穴时时不得空,在旁人胯下哀叫呻吟,生不如死的模样,心里也不知是嫉恨多些还是快意多些,直想将萧定再掀下马来,前后两个穴都奸得透了,自己的阳物竟然又硬硬地挺起一个头。他心中突然一凛:“我必然是要报仇的,可不能惑于他美色,夜长梦多。”就收敛心神,带马往壶嘴坳走。

    这几日天气响晴,道路干硬,白马赶起路来也快,一路上四蹄翻飞。萧定在鞍上只熬得一炷香时分,就已经承受不住,想伸手去捂住阴户,但两臂脱骱,就只能随着白马奔跑硬捱,过不多久,冷汗已经将仅有的上衣湿了,终于开口央求道:“让我……侧着坐。”韩亦昭淡淡道:“女子骑驴才那般坐。”萧定已经疼得全身颤抖,几乎是想踩着马镫站起来,稍缓胯下酷刑折磨,但韩亦昭故意不令他踩实了,两手虚搭在萧定肩上,每当萧定身子往上一挣,就故意地往下一压。萧定全身重量就硬生生吃在那个肿胀透亮的阴户上,也不知是怎样疼法,腰身抽搐弹动,毫无章法地绷着往上挺。韩亦昭淡淡道:“若是官府木驴,还有两根木头做的鸡巴前后插在你逼里,我已经宽待得紧了。”萧定脸上煞白,已经不太能发得出声音,就是弓着身子含泪望他,凄惨地摇着头,也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无助哀求。

    韩亦昭带马走了一程,向北眺望,见壶嘴坳隘口里面再无人烟,唯有鸦群盘旋起落。他思绪起伏,任由胯下白马缓缓而行。入隘口时路过一团黑色的奇形怪状的东西,起初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那团东西突然哗一下惊炸开,露出底下半具森森骨骸,两扇肋骨白森森向天支着,原来是一匹已经被开膛破腹的军马,而惊飞起的竟是一群硕大的乌鸦。再走不远,就看见一群一群的野狗,这几日吃食餮足,眼睛都红了,在隘口打转。韩亦昭胸口蓦然一阵剧痛,只觉无穷无尽的荒凉失望涌上心头。这些日子他养伤在农家,每日里竟总不敢睡去,只需略一闭眼,那些血火刀兵便拥到眼前,一时是山阵在狼群面前崩塌,惊骇哭喊声响成一片,一时又是大火冲天,森森利齿扑在同袍身上撕咬。当日决死断后,甲字营败得实在太惨,身边活生生的数百将士,一夜之间就曝尸荒野,他内心总存着一个念想,异日归来壶嘴坳,要将这些同袍尸体善加殓葬,但此时故地重行,见了这番凄凉场景,心里已知道再不必走入山坳深处,五六月天气炎热如此,什么雷家父子此时怕是都早已腐于旷野,再加上群鸦啄食,野狗环伺,想来连骨殖亦不可保了。

    韩亦昭翻身下马,在隘口前悄然跪下。

    山坳中风声凄凉,他思绪纷涌,想起那惨烈一夜里,他曾怀着一点痴心,等待着那永不会来的接应。后来那痴心就被碾入泥土,焚毁于漫天的大火。

    他就那么跪着,蓦然仰头而号,声如长哭。几只乌鸦被他惊动,振翅飞入山谷。韩亦昭只觉胸中一阵一阵翻搅着恨意难平,又想起此行来意,回头一看,就见萧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己蹭下了马来,就悄然跪在自己身后,头颅深深低垂下去。韩亦昭满腔恨意,突然站起身来,一脚踹倒了他,骂道:“你骗得我们好苦!”拔出直刀,恨不得立时抽刀砍了下去,才见萧定脸上湿着,原来也是两道泪水,但并无挣扎反抗,似乎这一程只是千里迢迢地来赴死,来追求葬身在他直刀之下。韩亦昭手往自己脸上一抹,才知也是湿漉漉的。

    他这一刀终究劈不下去,就呆呆站着,眼望着对面山壁,低声道:“我们三百一十七个人!”又过了一刻,声音终于哽咽了,道:“只活了我一个!”

    萧定慢慢从地上撑起来,跪正了身子,默然不语。韩亦昭望着四周环伺的野狗,又看看萧定两肩,突然背过身去,道:“我……不能再……我自回去找义军,找官军,去和他们谢罪……你就留在这里好了!从野狗嘴里逃了命,是你的本事,逃不了,就让狗掏出你腔子里这颗心来,撕吃了便是!”

    “别!”萧定几乎是惨叫了一声,声音都抖了。“你别,别把我扔在这!”

    他之前在直刀刀锋之下,尚能一声不吭,不想此时怕得如此厉害,韩亦昭倒有些奇怪,低头去看他的脸,正值此时两三头野狗大概是吃死尸吃得胆子肥了,听到动静,竟流着涎水往他们这二人一马凑过来。萧定脸色煞白,颤声道:“不要,不不不……”

    他本来跪在地上,这时连脱骱的剧痛都顾不得了,就爬着往后蹭,几乎缩进了韩亦昭怀里,哆嗦得像一片风中树叶。韩亦昭突然意识到他是怕狗。他忽而有些极度的报复快意,就冷眼看着。一头野狗绕着白马打了个转,狺狺低吠,十分兴奋,萧定惊恐至极,抱着韩亦昭的腿企图膝行躲避。“别!别把我留下!求求你!”

    “妈的——”韩亦昭忍不住脱口而出,萧定这样蹭过来,一下一下都蹭在他最要命的那个地方上!他刚才好容易压下去的那根阳物,此时又已经支棱起来。而另两头野狗又欺了过来,萧定眼见韩亦昭毫无动作,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你肏死我也好……带上我……”

    他又往后猛地一让,脸几乎就贴在了韩亦昭胯间,夏季衣物单薄,清楚感觉到萧定鼻息都隔衣吹在阳物上!

    韩亦昭脑子嗡地一声,什么弦都绷断了。

    他一把将萧定提起,也不顾他痛是不痛,卡着腰扔上了马背去,跟着自己翻身跨上鞍桥,手里猛地提起缰绳,白马熟知主人意图,半身人立起来前蹄踢踏下去,那野狗哀嚎一声,脑浆迸裂,眼见着是不活了。韩亦昭手里拎着直刀,任意带马而行,一腔愤恨都发泄在手下,见了哪里有野狗群集,赶上去就是一刀,白马自膝以下四蹄都溅得血淋淋的,宛如从血池里蹈出来的一般。直将方圆近里的野狗赶得赶屠的屠,都驱得尽了,见萧定依旧是俯伏搭在鞍前。他又提起萧定上半身,见萧定脸上惨白,方才竟是伏在鞍上干呕,黑发都凌乱自鞍侧垂下来。韩亦昭微觉诧异,想此人也算是趟过刀山火海,竟被几条狗骇成这样。但此时内心殊不愿与他搭话,就带马原路往回返。走了一时,突然想起,手往萧定身下一搭,才见两片阴唇已经肿胀摩擦得不成样子,带着马鞍上的皮子都濡湿一片,沿着马背滴滴答答落在尘土中。韩亦昭屠尽狗群,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见他困顿如此,心里又微微觉得怜悯,将他身子翻了过来,让他侧身坐着,跟着又想:“我究竟杀不杀他?我明明已到了壶嘴坳,为何又将他带了回来?”

    他心里越来越是纠结难过,只觉若杀不了萧定,于甲字营三百余英灵实难交待,但若要当真将此人剖出心来,又是万般的下不去手。思绪万千,就任白马慢慢走着,眼看一来一回,天色将暮,终于拿定了主意:“我带他去寻义军!义军若决意要杀他,我便……将他交了出去便是!”

    他心绪一定,想起自己随身行囊尚在农家,便拨转马头向南,往山下那一带农户赶了下去。待到了村口,天已几乎全黑。韩亦昭唯恐生变,决心不再过夜,就打算进村拿了行囊便走,萧定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道:“多取一件衣裳给我。”韩亦昭才想起他衣衫破碎,此时夏季炎热,尚有不少农人在家门外乘凉,两人实在不宜如此乘马过去。但若将萧定留在村外,又怕自己出来时他早就不见踪影,一时间难以定夺。萧定等候一刻,见他并不动作,轻轻道:“你去取罢,我答允你不跑便是。”

    韩亦昭实在信不过他,想了一想,将马在村口拴了,拿马肚带牢牢捆住他脚腕,才回去农人家里,将行囊收拾了,向那老夫妇辞行,又留了不少银两致谢,临别时并没忘记向老农讨了两身不穿的衣服。出来时果然看见萧定仍在马上侧坐着,心里竟觉得有些安定,就带马出来,往东走了二三里,山坡下寻了个背风地方勒住马,将萧定自鞍上掀下来,扔给他一身衣裳,自己去捡拾树枝准备生火。树枝有些湿,冒了一阵子烟,萧定靠在下风头的坡上,咳了两声,韩亦昭道:“你莫装可怜,起来穿上衣裳,坐到那边去。”萧定道:“谁装可怜了?”韩亦昭道:“左使手段太多,我早消受过了,不得不防。”萧定轻轻道:“我没有!”韩亦昭冷笑道:“你没有?邱将军的家眷呢?”

    萧定沉默良久。韩亦昭总觉他张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终于惨然摇一摇头。

    韩亦昭虽然早猜知邱夫人母女命运难测,又禁不住一股愤怒涌起,想萧定手下精锐多矣,竟连一个带了孩子的妇人也保不住,不由得怒火中烧,腾地站了起来,从包袱里掏出一件东西摔在萧定身上,厉声道:“拿去!”

    火堆终于生了起来,火苗在树枝上悄然跳动。萧定低下头来,默然注视着扔在他膝头的那根牙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