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英和陆星河进来,宴芳林便将他们的话全都告诉了他们俩。

    陆星河一时说不出话来,洪英紧蹙着眉头,道:“他们这是欺我青竹峰无人,三师弟是否该死,别人不知道,我们却是知道的,师叔,这事不能答应他们。”

    “这事可由不得我们。”宴芳林冷冷一笑,看着庭院里的守卫,说:“你说的对,他们是欺我青竹峰无人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或许,我们青竹峰该有人站出来了。”

    只是一旦站出来,也要面对许多危险,他连同整个青竹峰,恐怕都会和郁青池一样,成为道门的心头刺。

    他要再想一想。

    洪英更是忧心不安,她翻来覆去,直到夜深,想朝山道人,想宴芳林,想郁青池,想七日之后可能会有的结果,越想越心惊,模模糊糊睡过去,却做了个极可怕的噩梦。她从梦中惊醒,忽然听到有人叫她:“洪英。”

    她立马从榻上坐起来,穿上衣服便去了隔壁,一进门,就见宴芳林面色痛苦地捂着胸口躺在榻上。

    “师叔!”

    宴芳林伸出手来,她一把握住他的手,便见宴芳林脸色通红,满头是汗。

    “不知道是怎么了,难受的很。”宴芳林说。

    洪英立即替他把了一下脉,然后吃惊地看着他:“是蛊。”

    宴芳林咬着牙坐起来:“蛊?”

    洪英点头。

    “他们将蛊下到了我身上?”宴芳林蹙着眉头:“是什么蛊,知道么?”

    洪英摇头道:“看脉象,这蛊和魔气相冲,他们大概不知道您体内都是魔气,便下了这个蛊,若不是您体内和三师弟一样都是魔气,只怕还感应不到。”

    宴芳林感受到刺骨之痛。

    这痛便是他们要通过他传给郁青池的。

    “你去看看铜盒里的蛊虫还在不在。”

    洪英去看了一眼,道:“还在。”

    这群老家伙,背地里又来了一手。只是不知道他们给他下的这个蛊,是为了控制他,还是为了对付郁青池。

    他试了一□□内的魔气,发现他法力还在。

    那便是和铜盒里的蛊虫不是同一种了。

    是为了控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