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心灵手巧的女孩子讨人喜欢，老婆子我就不是。我手不巧，心也不灵，可就是让你祖奶奶喜欢。”
“外婆好厉害啊！”
小鹿坐在凳子上，外婆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棱照在窗台上，清脆的吊兰有新出了一只嫩黄色的芽。
“可不是么，当时老婆子我啊，没姐姐聪明，先生教我们姐仨，姐姐教一边就会了，认字啊，写字啊，画画什么，你姐姐一点就通，我跟妹妹不行，先生教我们好几遍都学不会，晚上还得挑着夜灯练！”
“啊？这么辛苦？外婆好厉害！”小女孩惊讶道。
“可不是！老婆子一辈儿，姐姐是最出彩的，其次就是老婆子那个妹妹了。她不聪明，但是手巧啊，绣娘绣的鸳鸯戏水，她看一遍就能学会，后来了，她就凭着这门手艺找了个好婆家。”
“那外婆呢？外婆肯定比他们都厉害。”
“老婆子啥都不行，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跟你个小妮子一样，呵呵呵。”
说到这里，外婆和小鹿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外婆，您又打趣儿我。”
“老婆子可没打趣你，老婆子说的可都是真话。”
“那外公呢？外公那么厉害，是怎么看上外婆的呢？”
“呵呵呵，你这话也不嫌讨打！”
外婆敲了小鹿一个暴栗，小鹿立马抱着头喊了声“哎吆”。
“你外公看上老婆子我呀，就是看我吃的多，觉得好养活，才娶的我。那时候我不喜欢说话，又能干活，吃饭也不挑，你外公就是看上老婆子我这点儿了，就把我给娶回家。”
“啊？”
“啊什么啊？你当你外公以前就这么能耐么？你外公以前就是个耕地的伙计。”
“啊？！那外公现在怎么这么厉害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不服命。”
“不服命？”
“对，就是不服命。你生下来的本事，都是你命里边带的，姐姐心底里聪明，妹妹打小儿手巧，这都是命。她们命都好，可就是没我老婆子见得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因为不服呀！我跟你外公都不服，你外公不甘心就当个小伙计，我也不甘心就嫁给一个小伙计。我们俩一合计，他就成大老板了，我也就是大老板夫人了！”
“哇，外婆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