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都不适合照实说自己的第一次是被虚半哄半骗着和他发生的,必定会加深坏印象,松阳避重就轻地概括道。

    “就是……当时我们俩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感到好奇就尝试着做了,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一听就是糊弄的说法,银时叹口气,只问了句:“是他主动提的?”,松阳点点头,他才又问:“那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松阳就简单复述了一下那番关于亲近之人可以做的行为的言论,银时便不再多问。

    转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他伸手揉揉被窝里的长发师长柔软的发心,温声道。

    “快睡吧,阿银去洗澡,不打扰你休息了。”

    看他起身要走,松阳纠结了一秒,按捺着那股心虚感小声开口:“其实,今天的事,就是那家伙恶作剧而已……”

    “嗯。”宽大的手掌摸了摸柔软的颊畔,暗红的眼睛掩在额前垂落的卷毛下,“安啦,阿银知道的。”

    等待银时洗完澡回来的时间,松阳枕着松软的枕头,裹着那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不漏风的暖和被褥,困意袭来打了个盹。

    眯了一小会儿,听见擦碰着榻榻米的细碎声响,她睁开眼,看见门推开的橱柜前蹲着换上一身和自己同款不同色的深绿睡衣的银发学生,他正往外拖另一床被褥。

    “银时?”

    先前只见他铺了这一床布团,松阳还当他是要像村塾时一样和自己睡一床,见此情形困惑道,“你不打算跟我一块儿睡吗?”

    听见她的声音,银时拖被子的手一顿,过了几秒又把那床被子塞回去了,橱柜门关上转过身,挠着脑袋眼神闪烁道。

    “没啦,阿银这不是看你睡着了不想吵你嘛。”

    “没关系啦,我已经醒了呀。”

    往旁侧挪了挪给他让位置,松阳把被子掀开一角笑吟吟地向他招手,“银时快过来睡觉吧。”

    窝在橱柜前的男人磨磨蹭蹭地挪过去侧身躺在她身边,让她用被子把自己卷进被窝里,又给她掖好脖子后面的被角。

    成年男性的体温偏高,长手长脚的银发男人就像只暖被窝的大型白毛犬,热乎乎的长胳膊一伸搂过同床共枕的长发师长细软的腰身,热乎乎的卷毛脑袋又挨过去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一举一动和往日抱着自己老师入睡时的银发少年分毫无差。

    “快睡吧,晚安哦。”

    习以为常地将手臂搭上对方相比少年时更为宽厚的肩膀,再把两个人的距离挨近一些,感到安心的长发师长侧脸靠着那个散发出热量的坚实胸膛,柔声道。

    “晚安,银时,做个好梦喔。”

    “嗯,阿银会的。”

    ……对自己而言,怀抱着这个人,就是他今生今世唯一的好梦。

    回应对方的嗓音无比温柔,“松阳你也是哦,做个好梦。”

    夜色渐深,卷成团的被窝底下,紧挨着的两具身躯几乎贴合无缝,彼此的体温和喷洒的呼吸隔着轻薄的衣料相互交融,燥热的气息于狭小的空间中逐渐弥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