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晋助可真不走运啊。”

    背上背着自家新盟友冰冷僵硬的尸体,小夜兔师团长步伐轻快地在幽暗的长廊中上蹿下跳,身上那件黑色唐装从肩膀到下摆布满大片大片早已干涸的暗红血迹。

    “居然刚好撞上乌鸦先生从地球过来的时间点发动攻击,也太不凑巧了吧。”

    一边赶往暗中连接上这艘飞船的通道,他一边摇头晃脑碎碎念着,“不过明知晋助是大姐姐的学生,乌鸦先生居然还实打实地下死手,还以为看在大姐姐的份上,晋助至少能剩一口气呢,结果完全没气了呀。”

    常理而言,当时挂在一只大号乌鸦肩头的这个紫发男人一副脑袋要掉不掉、生命体征全无、全身血肉模糊、要害还开了两个窟窿的惨状,换成普通人的的确确是死透了。

    “嘛,不过现在的晋助也确实是死掉了呢,大姐姐要是知道晋助被乌鸦先生杀掉了一定会很伤心的吧,乌鸦先生真过分。”

    上司虽然残暴,负责善后的手下却谜之有点消极怠工,从他跳出来抢人到逃跑的全过程,那只大号乌鸦都没阻拦,估计是认为一具尸体被抢走也无妨。

    “所以说,好在晋助明智地选择了我这么可靠的盟友。”

    ——好在,名义上听命于春雨元老院的第七师团,实际上早就和为某个目的而行走于星际间各大黑市的宇宙猎人暗中搭上线。

    “是晋助的话,是大姐姐那么在意的学生的话,就不会有问题的吧。”

    ——那是唯有与之息息相关的某些存在,才有幸得以窥见、乃至于受其恩惠的奇迹。

    “醒来之后,要记得诚心诚意地感谢我哦,晋助。”

    虚再回到江户,是两日后。

    醒来时,松阳一转头就看见一身黑衣的红瞳男人支着脑袋斜躺在她身侧,背对着洒进室内的阳光,笑吟吟地看着她。

    “终于舍得醒了?”

    带着水汽的绿眼睛眨了眨:“虚……?”

    “我还在想……”素白的修长手指撩起松阳散落在枕边的一缕浅色长发缠绕在指间把玩,男人嗓音带着笑意,“你这个贪睡的家伙要什么时候才会醒。”

    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褪去一贯的残虐与血腥时,连眉眼间的煞气都消失了,面上那个笑容居然称得上是柔软。

    面对这张笑颜,松阳谜之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她愣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把脑袋别开了。

    ……这次回来得倒是挺快,天晓得他等会儿又要怎么折腾自己。

    并不是第一次被这个恶质的男人在性事上欺负得像上次那么狠。仗着她的体质,虚一向不管什么尺寸什么形状的玩具都敢往她下体里塞。

    但自从她回来后的这些年,对方时常上一秒才一反常态表现出些许温情,下一秒就又变本加厉,松阳实在倦于应付他这副反复无常的态度。

    “怎么了?”

    看松阳一副拒绝交流的冷漠脸,虚恶作剧地捏住她的鼻尖,松阳绷着脸想拍开他的手,身体就被虚捞进臂弯里往他自己胸前一搂;搂住松阳后他又往侧边一躺,两人的姿势变成了松阳伏在他上方,她脑后那一头柔顺如瀑的长发顿时倾覆而下,淌过红瞳男人的侧脸,汇入对方铺开的浅色长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