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彦一双清泠泠的眸子打量了那人一番,淡声问着,“张二公子来侧院做什么?”

    “这寺院又不是王府,我还不能随便走走了?卫世子,不,武成王管的也太宽了吧。”张瑜阴鸷的眸子笑的嘲讽。

    “半夜三‌更逛院子?二公子好雅兴。”卫卿彦手中的剑为让分毫,淡淡的看着他。

    “管你什么事?再‌说先武成王不也爱逛院子。不仅爱逛院子还爱惦记有夫之妇呢。武成王怎么当初不管管?”张瑜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若不是那天煞的卫元谦他能沦落为一个笑话。

    卫卿彦眼眸一冷,那剑越发‌的贴近了他的脖子,“时过境迁,她已经是武成王府的人。”

    张瑜讽刺的笑了笑,“她曾经不还是我张府的人倒是武成王病病殃殃的没想到这般会讨女人欢心。还是已故亲爹的妾室其心何居?”

    卫卿彦眼睫微眨,瞧了眼他脖颈间仅顶点的血流出且片刻便凝在了剑上,“张二公子近来身体‌可好。是否夜半惊醒,满身大汗。时常头晕目眩,诊治却毫无病因‌。”

    张瑜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也没否认,“武成王府的探子果‌真厉害,都能探到我张府去。难不成是武成王暗中

    给我下了毒?”

    卫卿彦伸手将那剑抽了回来,淡声道:“是不是本王张二公子心中不清楚吗?张二公子有这个逛院子的功夫,还不如回家琢磨琢磨枕边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张瑜挡住了他的去路忙声问着。

    “不知道。只张二公子若是想活命,还是速速去寻解药吧。”卫卿彦一闪他连衣角都没碰着。

    张瑜伸手摸了摸脖颈,疼痛感仍旧在,但‌是血却是不怎么出。

    脑海中一时浮现出梦中之景。梦中她身体‌日渐衰弱,却寻不到病因‌。太医只说思乡心切,安心休养即可。

    那日请安母亲刁难,茶杯碎了一地,她一双手被扎的血肉淋漓。

    但‌奇怪的是那血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干了,伤口也未再流出血来。

    太医又说她体质特殊,无甚旁的病情。

    只是后来他母亲生病也是这般。

    那日他半醉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听那人道永远不会伤害他……

    张瑜想起与那人的相识眼眸一暗,翻身出了院子。连夜便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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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欢第二日听着外面的敲钟声早早的便醒了。她既然在寺中住下了且一时半刻也见不上大师,便先诚心吃斋念念佛吧。

    郁欢刚出去便和院中的卫卿彦遇到了。

    只不知为甚他神色清淡,不若平时的温润模样。